时代不同了,女女不一样 天赋人权,世界在某些方面变得更有利于女性才能秉赋的发挥。 美国曾有报刊宣称:“更多的女人想成为CEO.”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李秀娟教授提供了一个数字,在全球企业家的比例已经从80年代的10%发展到2000年的20%,目前中国商界女性也占20%左右,而且大有上升的趋势。 李银河向我们提供了一份全球男女平等排行榜,在128个国家中,中国的性别赋权指数(GEM)列第57位,男女平等指数列第28位。但是另一方面,在中国的中,女性所占比例仅为20%,其中,只有30%的女性创业者能够成功。 “女性从商,过去也就是打份工,养家糊口,多份收入,现在女性可能更多地把投身商业当作一个梦想和个人追求。”在李秀娟的印象中,50岁的女企业家(比如杨绵绵)动力来自为国奉献,40岁的女企业家(比如周晓光、史晓燕)主要是改善自己证明自己,30岁的女企业家则追求专业和自我完善。 一个有意思的巧合,我们的商界木兰入榜者有10位均是中欧商学院的学员,王佳芬、刘伟分别是EMBA班2002级和2004级的,史晓燕和杨澜是CEO班2004级,董明珠和周晓光是CEO班2006,荣秀丽属于中欧CEMI-6. “她们虽然有各自的苦乐和困扰,但笑起来像个小女生,内心还是那么细腻柔情。”李秀娟说,成功的女企业家一般开朗、积极、乐观、愿意付出和承担,处理家庭平衡也得心应手。但问题是,女企业家是背着大石头和没有负重的男企业家一起爬山的,过程比较辛苦。 除了生理、生育的局限,商界女性还必须面对更多的观念束缚(甚至偏见)。同样的决策,男人做会被认为英明决断,女人做就是狂妄和咄咄逼人。在我们的采访中,几位女性都对电影《穿Prada的恶魔》的女主角感同身受。“她肯定有特别出色的管理才能。她毫无保留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哪怕有时候显得不择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李亦非说。 李亦非认为,“女强人”是个褒义词,它意味着有独立思考能力、敢做决策和为此负责任。“这有什么不好呢?女性如果都这样了,可能男人就该害怕了。”如果说它也指歇斯底里、情绪不正常、控制欲,“那哪个成功的男企业家没有控制欲呢?” 女强人这个词也许是有点过时,“女人味”的定义也正在发生变化。 “女人味的学术定义就是女性气质。谁规定女性气质里就不能包括领导欲呢?”李银河说,“时代不同了,男女不一样,女女也不一样。套用马斯洛的五种需求理论,从最低的生存需求到最高的高峰体验,我觉得高峰体验就是女人们追求的目标吧,就是一种自我实现。这种高峰体验不是说一定是成功的女企业家才有,家庭妇女她也能高峰体验。” 这也许称不上第几次女性解放运动,但很多商界女性到了一定阶段,开始重新寻找某些被社会认同的女性气质。 “美国社会学家管这个叫反弹。”洪晃说,“女性在成功以后开始觉得自己不可爱,担心自己是个男不男女不女、只有事业没有柔情的大母狗。她会急于美容、打扮自己,变得柔情一些。” 袁岳把商界女性分为两代人:第一代以董明珠、杨绵绵、王佳芬、孙亚芳为代表,她们往往强势、决断、有魄力,不够温婉。第二代以张欣、俞渝、杨澜为代表,她们是突破性的一代,具有领导魅力和女性魅力兼具的个人气质。“随着新经济的发展,女性领导的强势力量感也在减少。在领袖特质中,中性、跨性别的倾向将会增强。” 也许,一个刚柔并济、中性的商业时代正在到来——商界女性越来越果断,而商界男性越来越显温柔? 今年2月底,美国新任国务卿希拉里访华,洪晃和俞渝作为中国妇女界代表见到了她。希拉里说:“无论在哪个领域,都需要更多的女性领导者。”后来洪晃才想起来,应该问希拉里一个问题:“你当初和奥巴马竞选是他的对手,现在是他的手下,你怎么平衡这种角色的微妙变化?” 洪晃的结论是:“女权并不意味着女性掌权,而是世界的多元化需要女性的声音。女权二字在英文里是Right,而不是Power,是权益而不是权力的意思。” 联想到上世纪30年代的电影《新女性》,洪晃又得出了一个似乎沮丧的结论:“我觉得今天中国的新女性是走回家庭。女人奋斗了这么多年学会了怎么得到,同样应该学会怎么去放弃。这对男人来讲是非常必要的一课,对女人来讲也是非常必要的一课。” 3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