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弃创业 在一个陌生的国家,跟最底层的农民打交道,做的却是全世界的生意。她知道,有些困难她想不到,也把握不了。 比如蜂蜜的世界价格如果降低了,自己的价格必然要降低。再比如环保问题,西方曾经就出现蜂群因农药而逃散事件。还有风险问题。“我们可以发展很多的农民养蜂,他们也很努力地在做,有主人公的意识。但出现问题,谁来为他们承担风险?这都是难题。”艾莉娅说。 她的农场还处于发展阶段。她希望自己的步子迈得稳健一些。今年,她在两个村庄做蜂蜜试点,每个村庄有100个蜂箱。但当地部门希望,几年内能在100个村庄做蜂蜜。“太激进的计划不是很好的。”艾莉娅摇头说。 甚至还有一些小问题。比如蜂蜜用玻璃包装还是塑料包装?前一种环保,但易碎,后一种简便,但不够环保。“哪一种更好。我也没有定论。” “如果坚持不下去,会不会放弃?”记者问。 “如果这些事情都发生,那就太悲惨了。但我不会放弃创业这条路。” 她的步骤是,目前最紧要的要管理好提供蜂蜜的人,要保证自然的、纯粹的蜂蜜。然后,她需要完善分销渠道。“刚开始的时候,先卖给外国人,香格里拉蜂蜜的价格比国内稍高,但比国际价格低,还是有竞争力的。之后再卖给国内的有机食品店。” 艾莉娅的目标是,2010到2011年,以向中国城市的中产阶级人群销售自己的产品。她还有个大大的梦想,想来自己都觉得很“狂妄”——希望在中国盛产蜂蜜的地区,每户人家都有她的10个蜂箱,向她的农场提供蜂蜜。 她周围的朋友评价她:有创造力,有社会责任感,有决心。记者笑着说,有这么多优点的人,“之后必成大器。” 粗通中文的她听后,头往后一仰,哈哈大笑。 哈佛女孩的牦牛帝国 27岁,毕业于哈佛大学。2006年创办Shokay公司,专门利用牦牛纤维生产家用服饰、儿童服装等。她的公司从偏远地区牧民手中直接收购牦牛纤维,并雇佣农村的女编织工。她希望Shokay能引领“既具有异域风情又具有社会责任的奢侈风尚”。 创业秘笈:牦牛 乔琬珊让阳光媒体集团主席杨澜感到惊异:你其实已经很成功了,还来参加创业比赛? 乔琬珊折叠式的名片上写着:Shokay,世界上第一家牦牛生活创意店。在美国出生,7岁回到中国台湾,然后又去美国念书,到中国大陆创业,现任Shokay公司的CEO.这是乔琬珊目前的人生足迹。 她现在最苦恼的是,一种没被世界认知的东西,如何被别人认同?很多时候,她耐心地将“牦牛绒”的来历介绍给客户。但对方听完之后,摸着手中温滑的衣服,惊奇地问:这个是从羊身上剪下来的吗? 虽然牦牛被说成“一身都是宝”,但很少有人认识到牦牛绒的价值,手感粗糙、颜色单一,这是一些人对牦牛绒衣装的印象。在国外,人们对牦牛绒几乎一无所知。 “80%的牦牛绒出产在中国,带动这个行业的也必须是中国。”乔琬珊说。这句话的另一句潜台词是,在中国领先这个行业的,正是28岁的乔琬珊。 “要做MADE IN CHINA的东西” 2006年,正在哈佛大学念公共管理与国际发展专业的乔琬珊,用了六周的时间,和同学到云南做考察。在那里,她第一次看到了牦牛。“世界上有1.4亿头牦牛,大部分在中国。”随后,她看到了联合国出版的一本书中有这样一句话:“牦牛身上的毛很软,可以与羊毛媲美。”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市场上看不到?调查中,她发现,国内纺织厂家,并不善于产品的拓展,基本是国外市场需要什么,厂家就做什么。“但国外的设计师,不知道中国有牦牛绒这种材料,当然也不会有订单。” 乔琬珊决定试一试 从小她就喜欢尝试。比如到餐厅点东西,很多人都爱固定点一种。但她每次都点不一样的食品,她想要尝遍各种口味。“我是双子星座,喜欢尝试。” 那次考察结束后,她逐步确定了自己的方向:用牦牛绒做衣服、做饰品,创建自己的品牌。“除了理念和品牌,我一无所有。如果卖原料,我们没有优势,我们不是贩卖者。我们也没有自己的工厂,必须跟加工厂合作。” 牦牛的英文是Yak,在英文中,这个单词还有“饶舌,废话”的意思。显然,这个单词做品牌不合适。于是,就有了Shokay. 有朋友向她建议,既然你要做奢侈品牌,那就要把最后一个制造步骤放在意大利,这样,就可以打上MADE IN ITALY的标志。“但我们就是要做MADE IN CHINA的东西。我们不会违背自己的理想。” “牵着牦牛走出哈佛” 现在Shokay的品牌LOGO就是一头牦牛的剪影,牛背上有传统的中国结图案。 乔琬珊的尝试让朋友和父母感到担心。她的同学毕业后大部分去了银行等领域。“我父母送我去哈佛读书的时候,没想到女儿是牵着一头牦牛走出哈佛大门的。”说起这,她忍不住大笑。 本科时候,她学的是金融管理专业,到了哈佛大学后方向是国际发展,这是个跟扶贫有关的专业。“我接触了社会契约的概念,但在中国没有看到这样的商业MODEL.那我们撇开理论,试试看,能否成功?” 在藏民中间,她会被感动。“即使他们一无所有,他们也要热情地给客人倒酥油茶。”当然,怀疑也是有的。第一次收购牦牛绒的经历,就类似商鞅变法的“南门立柱”。 面对几个号称收购牦牛绒的陌生年轻人,当地藏民不知道他们的居心。第一天,没有人出售,第二天,依然没有。几天后,才有一个人试探性地拿了一袋子牛绒过来。看过后,她说:你这些毛太粗糙了,请分梳好了再拿回来。之后,这位藏民又拿着分梳好了的细牛绒过来,双方成交。 在收购的第一袋牛绒上,乔琬珊郑重写上了“Shokay”这个词。 这个过程中,很多藏民始终在看着,然后,收购的生意慢慢做起来了。信任,也一点点在累积。 那一次,乔琬珊一共收购了1吨多的牛绒。乔琬珊和伙伴们从哈佛拿到的1.5万美元的奖学金,大部分都花在这上面。当把一袋袋的牛绒扔上卡车的时候,乔琬珊心里不断地翻腾: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我们到底能做成什么? 这是一种冒险。直到现在,冒险也一直存在,比如与纺织厂家合作。“到纺织厂订货时,如果做出来的效果不够好,跟设想的不一样,那我们就得自己把产品消化掉。”她曾经有数次失败,将牛绒跟丝、羊毛跟混纺,结果都不理想。 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她终于跟当地农民打成一片。去年,跟她合作的农民有3000多户,今年,规模计划扩大到1万多户。当地农民不仅为她们提供牛绒,还手工为她们编制饰品。目前,她已经有了100多家门店,产品出口10多个国家,出产纱线、家居、成人饰品、小孩玩具等产品。 乔琬珊的目标是,今年收购10吨牦牛绒。10吨,看起来不是很多,但一头牦牛每年仅能提供100克牛绒,10吨就需要从10万头牦牛身上采集。 这也决定了Shokay只能走奢侈品的路线。在她随身带的几件饰品中,一头小牛饰品市场价为220元,而一条围巾市场价为770元。“其实,这个价格也不是极奢侈。”她说。 她的梦想是:以后人们想到牦牛绒,就想到Shokay.在更远的未来,人们一想到来自中国的奢侈品牌,就会想到Shokay. 思路清晰,落落大方,一身黑白格调的衣服。面对镜头,乔琬珊一直自信地微笑。“当初做这个事情,也没做很好的风险评估。”她笑着说。“不过,如果想太多的风险,也许从来就不会开始。” 2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