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丽：，就是利薄，如果政府管得紧了，企业就做，政府管得松就不做了，所以这么多年下来，非常的累，也非常的辛苦，

解说：曹曼公司的生意一直都不是很好，只能勉强维持。妻子几次劝他停到公司回学校去教书，但曹曼就是不听。这也成了他们经常吵架的根源。

曹曼：公司有矛盾带到家里，两个人一起吵。所以后来我就很坚决的一定要她离开，她就是不离开，那我们两个人就吵，吵到不行了，那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咱们把财产分了，或者要不然我们就离婚

女儿：有一次印象可能比较深，爸爸往厕所扔了一个水杯好像，声音很大，然后那时候我就吓着了，然后就是觉得好像爸爸挺可怕的，那时候就感觉，然后爸爸妈妈的关系不是很好

解说：到了2003年的时候，曹曼卖掉了家里仅有的一套60平米的房子，这让妻子难以忍受

吴秀丽：同期：争吵了很多次当时，我比较坚决。我说不为我想想，也得为孩子想想，我们这么老搬家的话，对孩子影响非常大，孩子上学一个一个学校换，初中就换了一次，幼儿园就换了三次，就是因为我们这个家老是不安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安定的家了，离孩子上学的地方也近，我就担心他把这些钱赔进去，还是没做成什么。

主持人：是啊，妻子吴秀丽的担心也在情理之中，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孩子的母亲。房子卖掉了，只能到处去租房子搬家，也就意味着孩子只能到处换学校，到头来她能不着急吗？而且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她也说不清楚。

吴秀丽：同期我就语重心长的跟他说，然后掉着眼泪的跟他说，我说我实在不愿意搬家了，我也真担心房子贷来的款，你真的还不上了，我们怎么办，我不要紧，我们还有孩子。

解说：那次卖掉房子之后，公司慢慢地度过了困境。2005年的时候，曹曼又购买了两套房子。所以，当曹曼提出要把自家的房子进行低押的时候，妻子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主持人：本来就卖过一次房，现在刚过上比较稳定的生活，现在又要卖房子，妻子当然不干了。照道理说，妻子当初很坚决地跟曹蔓一起从学校里辞职出来，跟他一起熬了这么多年，在公司身兼数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曹曼难道就一点都不考虑夫妻之间的情分吗？到底是要上什么项目，让他会下如此大的决心向银行贷款？之后接着说

主持人：欢迎回来。我们前面说到，青岛一家环保工程公司的董事长曹曼，为了上新项目，不惜抵押上自己家里仅有的两套房子，甚至让跟自己一起白手起家的妻子离开公司。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解说：原来，当时曹曼想到向银行贷款，是因为他想引进新技术，把公司转型为沼气设备提供商。曹曼对沼气行业产生兴趣，是因为2000年的一次出国考察。他在欧洲看到了当时最先进的沼气生产利用系统。

曹曼同期：

它能把城市的生活垃圾这些粪便，它有统一的回收系统，因为生活垃圾的分检分开放，又分统一的车去回收，完全是一个很健全的一个公益事业系统，收了以后拉到一个城市的非常大的厂，厂非常大，这个厂全是现代化的设备，

解说：沼气的主要成分是甲烷，1立方米沼气完全燃烧后，能产生相当于0.7千克无烟煤提供的热量。与其它燃气相比，抗爆性能好，是一种很好的清洁燃料。

曹曼同期：做水处理是花钱不赚钱，因为处理水是花钱不卖钱，处理完就排掉了不卖钱，当时我想什么样的东西处理完了以后还能卖钱，当时就好了，当时看固体废物，处理畜禽粪便可以产生沼气，这个沼气可以卖钱，不像水处理完了废水是排掉了，现在这个沼气可以卖钱可以赚钱。

解说：沼气一般由人畜的粪便、秸秆等腐败发酵后产生。20世纪60年代初，沼气就开始在我国农村广泛使用。曹曼觉得，以大型商业化建设供能和供肥为主的新商业，将成为沼气产业发展的新方向。

主持人：这曹蔓心里琢磨啊，以前做水处理设备，总是被动的，很多情况下，是国家的环保部门要求企业做，企业才不得不做，这沼气工程是为节能的。客户有需求，有一定的主动性，这生意自然也就会好做。

解说：那次考察回国后不到半年，曹曼就把公司的方向转为沼气工程设备的设计与制造。为了适应这种转型，年近四十的他甚至还再入校园，开始攻读北京大学社会系统环境发展学的博士学位，这是一个综合了经济学、社会学、生态学等学科的复合型学科。由于技术水平有限，公司还只能做一些小项目，为中小企业和农村做日产几百立方米的沼气设备。一年的营业额不过一两千万，利润不过一两百万。企业发展十分缓慢。

曹曼同期：这个时候问题在哪里，也是很着急的，所以从这个我就看出问题了商业模式有问题，因为做工程的不能复制，没法复制，只能一个工程一个工程接，而且是劳动密集型，所以当时我反映过来了，原来是这样，商业模式有问题，所以开始转向提供设备服务，做设备。

解说：这个时候，曹曼得知，山东省内畜牧产业的龙头企业鲁西牛业的养殖基地要进行节能改造。那个基地养了一万头牛，每天要消化数十吨的牛粪和尿液，需要建日产数千立方米的沼气设备。

曹曼同期

如果能做成这个项目的话，能拿到能做好的话，因为山东是最大的，在黄牛行业全国也是最大的，具有非常好的宣传作用

解说：曹曼知道自己要在这个快速发展的产业中占有一席之地，就要从原来的普通的沼气设备制造商转型为大中型沼气工程成套化设备提供商。而要实现这个转变，就必须走和大型畜牧企业合作的路子。

曹曼同期

为什么，别人都在看这么大的企业都用我们了，显然对我们有很好的宣传作用

解说：曹曼赶快找上门去，表达了自己的合作意愿。但对方因为他们的公司太小，并不看好他们。

宋兴俊

因为我们这个工程比较大，像日处理牛粪达到75吨，各个配套的技术要求也比较高，当时我们对曹总这个公司，能不能完成这个项目，我们也存在很大的疑虑。

解说：曹曼知道，自己的公司确实小，这是自己的劣势。但是，要取得对方的信任，就得

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于是，一个月内，他六次上门，一次次地改进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