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专访“蒋氏第四代” 是他的曾祖父,是他的爷爷,宋美龄替他取的英文名字是Demos(人民),特殊的身份,让他始终避免不了外界的外奇与关注。但是他说,他人的想法我不知道,我喜欢当个生意人。 采访/朱月怡 摄影/王志伯 倘若看到题目中“蒋氏第四代”的指代,心中必定不悦,因为三十年来他始终坚持的一件事情,就是做他自己;但假若没有“蒋”这个特殊姓氏的引路,大陆的无数媒体也不会因为一家台湾的设计公司要来上海“开分店”,而腾出寸版寸金的封面给设计的CEO——他自己。 这样的“矛盾”对蒋友柏来说并不陌生。与在台湾一样,他早已学会接受现实,在与媒体的斡旋中,想方设法谈轻自己,而让更多人关注“橙果设计”。他尽力不去消费自己的家世,但仅仅因为他姓“蒋”,他的从商之路,从一开始就受惠于家世的名头。 “我不能代替我的家人回答你——如果只是说我的格调的话,大概是叛逆吧。”蒋友柏不愿为“蒋氏品格”归类,却给了自己一个些许“叛逆”的评价。接受采访时,他语速很快,回答也非常简洁,仿佛任何问题都能被他找到最精干的答案。 这就是在商言商的蒋友柏,直接、自信、毫不做作。让人感受到真诚的同时,亦不掩饰其与生俱来的戒备心。 三十一岁的他,成立橙果四年,今年营收预计可破亿。 “四年来,我让每个都赚到了钱。”他说,“我是个生意人,就是要帮客户。” 告别纨绔生活 2008年5月,蒋友柏在上海成立了橙果的分公司——常橙品牌策划咨询(上海)有限公司。就在许多人还在揣测橙果的版图能有多大时,蒋友柏却已然抛出了一连串的内地客户名单。事实上,早在橙果成立之初,亚洲的巨大潜力、中国大陆巨大的消费潜力就已经在橙果的“设计”之中了。 “橙果来内地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蒋友柏说,“内地和台湾面对的问题一样,设计领域大多是老外在说话。他们来到我们这里,眼睛高,鼻子高,拿走我们的元素,再卖给我们,让我们代工,他们赚钱——凭什么呢?既然来到我们这里,就要守我们的规矩。” 这一句看似简单的“我们的规矩”,却是蒋友柏筹谋多年的理想。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应该的。”1996年,原本在纽约过着与世人想象中无异的纨绔生活的蒋友柏,却随着父亲蒋孝勇的辞世,生活和精神一同彻底跌落谷底。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看到了真正的人情冷暖;也就是因为有了那个时候,他才那么迫切地渴望找到自己的价值。“如果你祖父是‘总统’,呼风唤雨,突然间没有了,就算这没关系,你想,我大学毕业本来我爸要帮我安排个工作,突然间也没有了。一切完了,我的价值是什么,你必须重新找到你自己的价值,这个价值也是很现实的,你必须要让人家有利用的价值,不然你不可能生存嘛。” 告别了大把花钱、肆意享受的“贵族梦”,回到台湾后的蒋友柏处境虽难,却坚持不碰蒋家的“旧关系”,全因父亲生前的一句话——“我们家到了这一代,也应该和政治做个了结”。 没有靠山,没有关系,辗转了7、8份工作,薪水只有1万出头新台币,和女友去以前从没去过的小店吃饭……两年时间的打磨使蒋友柏放弃了“年轻的骄傲”,却拥有“成熟的自信”,懂得“放下身段”,开始“观察别人”。他发现台湾人对于名牌的无限热爱,连一件T恤都要名牌,在这背后是对物质的迷思,人人会想“我一定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才能代表自己”,友柏却说:“当你在意外表时,穿什么也没用。” 2003年秋天,蒋友柏在店里对当时正在纽约帕森设计学院的弟弟友常说:“如果要回来台湾,就是设计公司吧!至少台湾还没有一家国际级的设计公司。”就这样,同年7月,一拍即合的两兄弟创立了台湾第一家拥有国际设计师长期进驻的设计公司橙果,友柏负责经营和,友常主理设计。 然而就是这一步棋,招致质疑无数。因为对蒋家人来讲,所谓做设计就跟做妓女一样,是要去求人家给你生意做,这跟过去世代“高高在上”的工作大不一样。 面对所有的冷嘲热讽,蒋友柏没有丝毫的动摇,因为他知道,设计就是纯粹的生意,但他拒绝在别人的规则下生存——橙果,必须是颠覆性的,并且“定义出一套可以给全世界带来正面幸福的游戏规则”。 作装饰:我是个生意人,就是要帮客户赚钱。 1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