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迹除了煤、油他们身上还有股“劲儿” (不管是以能源起家的,还是学成下海的,陕北富豪身上有股冲劲儿,有股拼劲儿,有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劲儿。以致他们总敢想敢做,经得起跌宕起伏的滚打。)“不要妖魔化我们,也不要标签化我们。不要只看到我们今日人面前的成功,而看不到我们在人背后努力拼搏付出的汗水、泪水甚至血水……”陕北那么多人,为什么他们富了?陕北富豪的成功,在记者访谈中,被归因最多的是陕北人的性格特质。 富豪佘阳(化名)讲起保龄球来,津津有味。他是打保龄的好手,可连着打26局,每次都打200分以上。打保龄好,是因为小时候打石头、玻璃球,弹弓打麻雀,皆可圈可点。判断力好,专注、执著——他居然发现,其中原理,与做企业有异曲同工之妙! 身着舒适休闲装的佘阳,一副谦和的眼镜恰到好处地架在鼻梁上,跟大多陕北富豪所走的路子有所不同,他的起家与煤、油没任何关联。他对自己的履历如数家珍:学成之后,进入公职,后选择辞职下海。他形象地将自己从事的说成“将水燃烧”的行当。 佘阳谈起陕北人,经常举例说,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关中的人们往往有份令陕北人艳羡的工作:有机会承包修路、修小区,当包工队队长。但令人惊异的是,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依然是个包工队队长。当初跟他们一起干的陕北人,大多已经成了老板。“有胆量,判断力强;有肚量,敢想敢为,关注全局,不拘泥于小节;肯吃苦,决心大,干劲大,力求完美。”这些个性特质,在被访的陕北富豪身上具有普遍性。不管是以煤起家的,还是学成下海的。李冬当时见识的“张公子”,就是这么一个例子。上个世纪末,国家工业还欠发达,再加上彼时的榆林信息闭塞、运输能力差,当时的煤根本就卖不出去,谁做谁赔。2003年之前,张因为做煤矿欠债太多,极没有社会地位,周遭大大小小的人,就连小孩子都直呼他小名“张公子”。但后来他坚持下来了,在2003年到2005年间,他究竟在煤炭业里赚了多少钱,没有人能知道。 其中坚持下来的,还有后来甚至到现在还很有名气的高乃则。传说他在榆林煤炭业低谷时期,因为债务问题,大年三十都不敢回家。陕北有个习俗,债务不隔年,所以每到大年三十,还钱讨债是约定俗成的“规则”。 没有煤了的时候靠什么“转型”抑或是迟早的事 (当资源出现枯竭,陕北恐怕只剩下被污染的环境,遭破坏不堪的生态。陕北富豪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陕北的富,是结构性富,非整体性富,真正富起来的不及当地人口的10%。”经营着西安一家建筑公司的习远(化名),亦属陕北籍西安企业家里少数的知识分子下海的典型。 话语间,习远存有些许担忧:陕北富豪习惯于投资“短平快”项目,诸如地产、能源等,而当地的其他产业并没有能够得到发展;当资源出现枯竭,陕北还剩下什么?被污染的环境,遭破坏的生态。 业内喜欢将陕北富豪与温州富豪放一起比较,反过来,陕北富豪也习惯于这样去“修正”自己。从事食品行业的一位陕北富豪任艳(化名),颇显“委屈”地说:温州富豪的文化素质也不比我们高到哪去……关键沿海经济一直比较发达,温州富豪长期氤氲其中,市场意识、品牌意识、竞争意识自然就上去了。 一拍卖公司的李斌(化名),月初在西安榆林商会上一语中的发问:我们是否可以改变一下“搞煤矿、盖楼房”的形象,让人在西安高新区,也能看到榆林人的身影。 西北大学经管学院卢山冰教授的话意味深长:“煤老板”为代表的百万、千万、亿元富翁,集聚了庞大的民间;如何为这些资本寻找出路,并引导到推动陕西经济发展的道路上,或许是非常紧迫和重要的课题;转型,抑或是迟早的事!”即使是陕北籍的经济学家张维迎,也对于自己的乡党,提出殷殷希望,希望富裕起来的陕北人懂得:“驾驭钱,把钱用好。” 3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