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受过高等教育, 他们主要从事临时性工作, 他们经常处于失业半失业状态 他们遇到了一个竞争残酷的年代 他们的平均年龄集中在22—29岁之间 他们主要聚居于城乡结合部的“聚居村” 他们是有如蚂蚁般的”弱小强者“ 他们在国内城市有过百万之众 寒冬夜长,路灯在早晨7点钟熄灭。公交车站站牌下早已站着几十个人:清一色的年轻面孔,背双肩包、挎电脑包,操着全国各地的口音,把能穿的厚衣服都穿上了,还是冷得摩拳擦掌在原地不停打转。这是唐家岭,北京海淀区北五环外的一个不起眼的城中村,本地居民三千余,外地租客却有四五万,租户中绝大部分是“大学毕业生低收入群体”。由于地处城市环线,交通相对便利,大面积建起的合法、违法的出租屋价格低廉,成为众多大学毕业生栖身的首选。 每天清早出门,入夜才回,与村里邻居没多少联系……除了房租和水票。这是这里许多年轻人的日常写照。对他们来说,这里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 27岁的洪卫兵与新婚妻子何乡苹刚刚搬进唐家岭的金华公寓。每月400元的房租,外加120元的冬季取暖费,将简单的行李搬进屋子后,爱情和心情都有了着落…… 刘成良又失业了。之前,他在中关村一家小公司找了份策划的活儿,工资平均1200元/月。他和 23岁黑龙江来的大学生荣忠辉同租,两人分担400元的房租,再加每月150元的伙食费。15平米的房间只能摆放两张单人床,除了一个衣柜没有任何家具。在一张矮桌上,刘成良熟练地切着豆腐干,没有锅,他用一个电饭煲来炒菜,用筷子作锅铲。刘成良认为现在这个阶段只是过渡, 他有个新的计划。他最希望寻找到的方, 一个是,一个是…… “蚁族”这个概念是青年学者廉思提出的。之所以把这个群体形象地称为“蚁族”,是因为该群体和蚂蚁有诸多类似的特点:高智、弱小、群居。据统计,仅北京一地就有至少10万“蚁族”。 北京的唐家岭、小月河、马连洼……都是著名的“蚁域”。 上海、广州、西安、重庆等各大城市都有大量“蚁族”,被称为继农民、农民工、下岗工人之后出现在中国的第四类弱势群体。他们有着社会最敏感的触觉,体验了这代人的痛苦和彷徨。 一缕阳光透过狭小的夹缝照在唐家岭胡同里,这里是容纳了四五万多带着梦想的“蚁族”年轻人在京城扎根的“蚁穴”。这个城中村随时面临有关部门的整治。 2010年1月底,北京唐家河“的一角。 摄影_刘浚 2010年1月5日早晨8点半,在零下16°的低温下,一个女孩终于在唐家岭站挤上公交车。 早起等车的时候随便吃点早餐,天寒地冻也不怕。 2010年1月10日,北京一个每人月租280元的6人青年公寓,床铺和电脑是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 2010年1月4日,北京唐家岭。甘肃青年顾振宇和广东青年王虎同在北京上地软件园上班。由于距离公司近,他们合租在唐家岭,每日骑自行车上班。顾振宇喜欢弹吉他,王虎正与远在广州的女友视频网聊。 一名女孩在菜市场买下一小块猪肉。居住在唐家岭的年轻人大多自己买菜做饭,尤其周末,既节俭,又能改善一下生活。 摄影_孙涛 22岁的贾鑫来自河北衡水。两年前来到北京在一家电脑公司做起了电脑维修员,月薪1200元,2010年初他独自租了一间不足10平米单间,房租每月380元,他平均每天要为2-3名客户维修电脑,最晚时要工作到凌晨1点多。女友由于工作和路途等原因,则租住在和平门附近。墙壁贴满了从活动中拿回的美女海报,他最大的愿望是能挣够钱和女友结婚,继续留在北京发展。 一名年轻人在琢磨彩票号码。唐家岭的彩票销售站不乏年轻的面孔,部分”蚁族“努力奋斗的同时也希望有捷径可走,但对他们来说,好运气和”好爸爸“一样,从来没有出现过。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