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思维 以往见到的智能电视,通常是在传统电视交互系统的基础上,嫁接一套新的智能系统。指挥两种不同模式,需要不同的“交互语言”,于是电视系统和智能系统间形成一种割裂,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这种智能电视的遥控器非常复杂。 小米电视换了一种思路:以Android系统作为基础,而传统电视只是其中的一个应用。这样的好处是结构合理,交互界面统一而且简单,思路犹如苹果当年把电话功能变成iPhone中的一个应用;然而坏处就是,想要实现这种设计非常困难。 原有的智能电视参考设计,依靠一个TV系统去推动屏幕,然后需要另外提供一套处理器,专门运行Android系统。Android作为TV系统的一个输入源。在这种设计下,TV系统已经非常稳定,剩下的工作只需要调整好Android系统。 小米的方法是,利用MPQ8064处理器来驱动屏幕,然而把TV系统作为一个源,输入给同样运行在MPQ8064上的Android系统。然而要实现这种交互,没有现成的参考设计可以利用,而且所有与之相关的硬件、软件等都要重新开发。 “对传统电视企业而言,TV系统是芯片厂商都做好的,你不用改。原来的遥控器,数字键、频道加减都做好了,电视发展了三十年,代码都不用改”,王川解释说小米电视则需要“从一堆芯片开始,重新做出电路板,重新写驱动”。 这样一来工作量成数倍增加,而且是否可行都是未知数。这也是小米电视的发布时间一再拖延的原因之一。王川强调,如果不这么做小米电视也只能配一个传统的电视遥控器,也会增添复杂的数字键、频道加减、上下左右等等。 不过王川也会担心这种改变,是不是会被用户所接受,毕竟这种操作方式跟传统不同。无论是做小米盒子还是小米电视,王川都要求产品必须能被4岁-80岁的用户使用。“我用我闺女做测试,她能不能用就是个标准”,王川说。 结论,小米当然是坚持了新的想法。对于遥控器设计是不是合理,王川的判断标准是:第一能不能快速上手,第二再用传统的遥控器会不会觉得别扭。王川仍然在身边找到了答案:“我把小米电视拿回家真正自己用了之后踏实了,我觉得做到了”。 谨慎前行 王川是强势而又自信的人,谈到软件设计,他会毫不客气的说小米盒子、多看的系统,让同行叹息“哎呦这个方案对,除了抄没办法”;在硬件设计上,王川也会带领团队尝试全新的方向。然而另一方面,他又表现出步步为营的谨慎。 在小米电视诞生前,有很多的铺垫。 比方2011年底,王川带领多看团队开发了一款多看For AppleTV的系统,然后2012年多看又开发出小米盒子,直到2013年推出第一代小米电视。前一步是下一步的基础。也就是说,小米盒子帮助王川验证了小米电视系统交互模式的可行性。 相比软件体系,硬件制造本身蕴含更大的风险。王川说小米第一次做电视,不知道能卖出多少,所以开始会比较保守。此外提高产能也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不管电视还是手机,想要提高产能就得先做模具,开一套模具就要三四个月的时间。 而且做硬件得保证产品能卖得出去,有积压库存等于大患。假设一款2000元的手机,每个月生产100万台,四个月的货值已有80亿元。而生产这款产品的流程中,开模要四个月,量产还需要再等四个月,这中间“分分钟可能就死了”。 小米电视首轮开放购买,三千台在1分58秒内售罄。而同天,乐视超级电视S50发售150台工程纪念版,10月22日一万台量产机开放购买。 谨慎不止于此,王川还说“一切噱头我们都不做”。他举例称手势识别、语音识别等交互方式还不够成熟,所以小米电视不会考虑,“我做卡拉OK的时候,很多年前就做了语音点歌和哼唱点歌,但是放在歌厅没人用,最终我明白这些都是噱头”。 然而电视毕竟与手机不同,王川和团队面临的竞争压力似乎更大,无论是来自对手的直接挤压,还是物流与售后体系的品质要求。“第一代的小米电视,在及格和不及格之间”,王川说“我们第二代产品还需要改进,如果满意就没有进步了”。 2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