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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坤集团黄怒波:野性才能让我做企业家

时间:2014-09-09 00:09来源: 作者: 点击:
黄怒波靠房地产起家,现公司主业为旅游地产,2009年《福布斯》富豪榜统计其财富为67亿元。自中坤转型做旅游地产以来,已在安徽黟县(黟县宏村是世界文化遗产,中坤拥有三十年经

黄怒波靠房地产起家,现公司主业为旅游地产,2009年《福布斯》富豪榜统计其财富为67亿元。自中坤转型做旅游地产以来,已在安徽黟县(黟县宏村是世界文化遗产,中坤拥有三十年经营权)、安徽桐城、湖南岳阳、北京门头沟、延庆、新疆南部,以及美国田纳西州、日本北海道等地拥有产业。今年5月,中坤集团持有的位于北京北三环的大钟寺国际商业广场将开业,总建筑面积43万平米,资产在百亿以上;今年6月,他一亿元重建的唐代名刹黟县梓路寺,以及黟县奇墅湖五星级大酒店将一同开放。

1960年的某一天,银川附近劳改农场的坟场,惨白的太阳悬在半空,风呼呼地刮着,一张口沙子就灌进嘴里。一位中年女人佝偻着背,脸和手指沾满了尘土,一块一块地翻着青砖,却找不到丈夫的尸体。坟场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地布着数百个小土堆,没有墓碑,都是用一块青砖压在坟头上,写着死者名字方便亲人寻尸。农场的人见可怜苦苦哀求的她,找来一块青砖:“人死了,找不着了,就这块砖吧。”女人带着这块刻着丈夫名字的青砖回了家。1975年她去世的时候,这块青砖与她合葬在一起,权当丈夫的尸骨。

这位女人是现中坤集团董事长黄怒波的母亲,自丈夫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分子后,他们一家沦落到悲惨的境地。黄怒波的二哥黄玉弟当时七岁,他跟着母亲去了坟场,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

黄怒波的中坤大厦距北京西直门地铁站仅有一百米,这是一块寸土寸金的地方。他的办公室在大厦十六层,两层的复式空间约两百来平米,办公室外,安着一个细密格子的铁笼。笼子两米多高,占地约七平米,里面立着一棵树。光秃秃的枝干上两只十几厘米高的小猴子跳来跳去。黄怒波进办公室前先笑眯眯地轻轻挠挠猴子的下颌,猴子有时会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他的手里。

进入黄怒波办公室,赫然一匹狼立在门旁的角落,露着白森森的牙齿恶狠狠地盯着来客。虽然只是标本,却吓了我一跳。另一边的墙靠着多宝格,方正的格子里放着西藏佛像、和田玉、动物雕塑等各种稀奇古怪的收藏品。复式楼梯转角的墙上挂着西藏高僧亲绘的唐卡。后来我在黟县梓路寺的墙壁上,也见到了同样的图,只不过放大了几十倍。办公室二楼是息憩空间,三块木桩上立着三只鸟,它们有着长长的、弯曲的、锋利的喙。据说这些鸟很凶恶,除了黄怒波本人以外,没有人敢接近它们。这是一个风格相当混沌又鲜明的办公室,动物的凶猛野性与西藏密宗的神秘色彩混杂在一块,仿佛与外面车水马龙的世界隔绝。这是黄怒波的殿堂,他在这里统治着中坤。

我问这位身高一米九的大富豪为什么这么喜欢小动物?“小动物很可爱,你可以给它爱,它又不会伤害你。”他在这个象征着权势的殿堂里感叹道:“人就那么残忍,一旦环境变了,人比畜生还要坏。”

1956年,黄怒波出生于兰州,两岁左右的时候举家搬至银川。黄怒波是幺儿,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的父亲是军人,为人耿直,因为和书记发生口角,1960年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同年自杀身亡。在父亲入狱后,他家道中落,靠着母亲在建筑工地挖土养家糊口。当时他家在银川的郊区有三间土坯房。椽子上搭着席子草,席子草上糊着泥,抹平就是土坯房了。

幼年失怙,黄怒波对他的父亲印象模糊。他仅剩的记忆就是父亲被五花大绑着带走,“这是梦还是真实的景象,我分不清了。”比黄怒波大三岁的黄玉弟,清晰地记得父亲被带走的那一天,一堆人呼啦啦地冲进屋子,扯头发抓胳膊,挣扎中父亲的一只布鞋掉了,母亲捡起鞋追出门,被人狠狠地一脚踹翻在地上,胸口印着清晰的鞋印。四岁的黄怒波被吓得差点哭背过气去。第二天,又来了十几个人在家里砸东西,连衣服都给撕碎了。黄母抱着两个儿子,在墙角蜷成一团瑟瑟发抖,最后发现两个金戒指、银手链都不见了。

黄怒波父亲被抓走后,他母亲四处打听丈夫的下落,半年后,终于有人送来消息,通知她去认领尸体。在劳改农场,因受不了冤枉罪,她丈夫自杀了。于是发生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丈夫去世后,黄母每天拉着板车去城墙挖土,一车土卖几毛钱,靠着这个养活一家人。黄怒波记得,母亲整天没什么话,脾气急躁,一火起来就打他。他曾从炕上掉下来,因饿得没力气爬不上去,就哭起来了。母亲回家后见他哭鼻子,就把他拎起来打了两下。“我从小就缺少温暖。”黄怒波说。

缺少父爱母爱,日后黄怒波向他身边的人表达关爱时,有时候也是粗暴、专制的。他常严厉地呵斥自己青睐的下属,连他们穿什么衣服也要管,就像严父一样。这或许为他公司的管理埋下了隐患。

母爱在那个年代是奢侈品,不仅是大人,连幼年的黄怒波也需要拼命学会如何忍饥挨饿地生存下去。他印象里很深的是,邻居是厨师,每隔一两个礼拜他会带一口袋肉骨头回来。骨头上残余着一些肉,还有骨髓。好多孩子就在那里等着,等厨师一扔下骨头就一哄而上地抢。他们用石头砸开骨头,吃里面的骨髓,哪怕有蛆在上面也无所谓。他曾经和几个同学扒火车流亡,路上喝井水填肚子;回到家,急坏了的母亲打了他一顿,邻居塞给他一个馒头。他掰碎了,用热水泡开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几分钟后全吐了。饿空了的胃受不了。“电影上饿了就狼吞虎咽,那是假的。”黄怒波说,这是他最难忘的挨饿经历。再大一点时,他就偷公园的果子、偷田里的瓜、还捡子弹壳做废铜卖钱,他学会生存,并努力让自己好过一点。

很多人告诉我,黄怒波字典里没有“困难”两字。但对黄怒波来讲,比起饥饿、死亡来,人性的残忍更像梦魇一样缠绕少年时的他,令他终生不忘。

他的母亲有次挖土时,城墙塌了被砖土砸伤。当她出院一瘸一拐地走回家时,好多无知的小孩学着她走路。他家好不容易养过一只兔子,有大人把兔子逮住,浇上汽油活活烧死,那些人反而笑。他曾经与一男孩打架,对方打不过他,男孩的父亲就赶过来抱住他,让他挣不脱,男孩拿起砖砸在他头上,把他砸晕了。等他醒来,头上流着血,旁边有人经过,没有一点同情,反而觉得反革命家庭的人就该死。如今他的头上还留着当年的疤。他第一次去一个同学家玩,同学母亲说:“这是谁家的野孩子?”冰冷的眼光和不屑的语气,令他受到强烈刺激,“我一辈子都记得这句话”,黄怒波说。 1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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